[典源] 《孟子·公孫丑下》:曾子曰:“晉楚之富,不可及也。”
[典義] “晉楚之富”是說春秋時晉與楚為諸侯大國,非常富有,又同期稱霸。后人遂以“晉楚之富”,為財富巨大、國力強盛。
[典實] 春秋晚期,孟子來到齊國,還沒來得及去謁見齊王就感冒了,只得去景丑氏家中去借宿。景丑氏說:“在家庭里有父子,在家庭外有君臣,這是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關(guān)系。父子之間以慈愛為主,君臣之間以恭敬為主。我只知道齊王對您很恭敬,卻看不出您對齊王是怎樣恭敬的。”
孟子回答說:“哎呀!這是什么話!在你們齊國沒有一個人拿仁義之道和齊王交談的,難道真的認(rèn)為仁義不好嗎?他們心里無疑是這樣想的:‘這樣的君王哪里配跟他談仁義之道呢?’我看,這才是對齊王最大的不恭敬呢。我準(zhǔn)備拿堯舜的治國之道去到齊王面前陳述,你齊國人中有哪一個人趕得上我這樣對齊王恭敬呢?!”
景丑氏說:“不,我說的不是指這個?!抖Y》中說,‘父親召喚兒子,只答應(yīng)一聲‘唯’便起身,不說‘諾’;君王召喚,不等車馬駕好就立即出發(fā)。而您呢,本來準(zhǔn)備去朝見齊王,后來一聽到齊王召見,反而又不去了,這恐怕與《禮經(jīng)》上所說的不相合吧!”
孟子接過話頭說:“原來您說的是這個呀!曾子說過:‘晉楚之富,不可及也(晉國和楚國的財富我們是趕不上的)。彼以其富,我以吾仁(他有他的財富,我有我的仁愛)。彼以其爵,我以吾義,吾何謙乎哉(他有他的爵位,我有我的道義,我為什么要覺得比他少了些什么呢?)’夫豈不義而曾言之?(難道您不知道講這話的道理嗎?)”孟子說到這兒稍頓了頓說:“天下公認(rèn)的尊貴的東西有三樣,爵位是一個,年齡是一個,道德是一個。在朝堂中,先論爵位;在鄉(xiāng)里,先論年齡;在輔佐君主治理百姓上自然以道德為上。您說對嗎?”景丑氏頻頻點頭稱善,說:“對極了,對極了!”